转载自:烛光萤火
武H人终于可以出门了,但他们不是去武大看樱花,而是去殡Y馆排队领亲人的骨灰盒。
看到那长长的队和无声的人们,我的泪止不住落在了手机上。
这无声不是不悲伤,而是两个多月来,他们的泪已经流光。这无声不是已遗忘,而是太多的记忆压在心上,不知向谁倾诉衷肠。这无声让我想起了米兰·昆德拉的话:“这是一个流行离开的世界,但我们都不擅长告别”,瞬间断肠。
看着那长长的队和无声的人们,我想起了李文亮医生怀孕的太太和年老的父母,他们还好吗,也在无声的人群中吗?我想起了梅仲明、江学庆、朱和平医生和刘励女士的家人,他们还好吗,也在无声的人群中吗?我想起了那位留下十一字遗书去世的肖贤友大哥,他的遗体已经捐给了国家,他老婆还好吗,她也在无声的人群中吗?
那位追着灵车喊妈妈的女孩还好吗,也在无声的人群中吗?那位在阳台上敲锣求救的女子还好吗?她的母亲救过来了吗?那位在豆瓣写日记的小杭还好吗?最终确诊了吗?也在长长的队伍里等待领取父母的骨灰吗?
看着长长的队伍和无声的人们,我想起了另外一些人。那些口口声声可防可控人不传人的专家不知又发表了几篇论文,又拿到了多少经费,又评上了哪儿的先进?殡仪馆排队的照片不知他们看到了没有?不知看到了扎心不扎心?哦,对了,他们没有心,没有肝,也没有脸。
那些难言之隐一瞒了之的官们不知日后还会官升几级?譬如中心医院的蔡莉,风头过后还会继续重用提拔吧?她女儿的爱马仕包包会因此越来越多吧,豪车会因此越来越豪吧,会比原来更爱出入的豪华场所吧?
训斥艾芬的时候,蔡S记一定很解气吧?决定要开除李文亮以后,蔡S记一定很快意吧?看着手下的医护一个个病倒,从没亲临一线的蔡S记一定暗自为自己的聪明感到庆幸吧?看着手下的李文亮、梅仲明、江学庆、朱和平医生和伦理委员会刘励女士相继感染去世,一点都没影响蔡S记的睡眠质量吧?殡仪馆排队的照片,蔡S记看了也会假装没看到吧?
否则,怎么有碧莲在疫情接近尾声时才假装去隔离病房转一圈然后摆出胜利的手势拍照留念?怎么有碧莲在一线防护用品匮乏的情况下先给自己的办公室装了淋浴和浴霸?又怎么有碧莲到现在还一声不吭继续呆在那个位子上?
(中为蔡莉,右1高举胜利手势的为院长彭义香,作下秀浪费5套防护服)
还有,爱撒谎爱吹牛爱跪舔的廖记者们也会步步高升吧?8人造谣这种稿子会继续发下去吧?“何不为市长暖暖心”这种马屁会越拍越顺手吧?“奥斯维辛之后,写诗是残忍的”这种评论会越写越洋洋洒洒吧?殡仪馆的门前排队的照片,看到是看到了吧?但看到了也不发对吧?
还有,狂咬方方的教授、博士、“高中生”们,赞赏还会收下去吧?流量还会继续变现吧?殡Y馆门前排队的照片看到是看到了吧?但看到了还得继续撕咬方方对吧?
李文亮说:“一个健康的社会不应该只有一种声音。”
艾芬说:“早知道有今天,我管它批评不批评,老子到处说。”
方方说:“我就是一个字一个字写,也要把他们写上历史的耻辱柱。”
这才是人该说的话人该有的思考,但说人话做人事像人那样思考的李文亮已长眠地下,说人话做人事像人一样思考的艾芬和方方成了疯狗的撕咬对象,而那些不说人话不做人事不能像人一样思考的人还在安享荣华富贵。
看着那长长的队和无声的人们,我恨,我恨病毒不长眼,找错了人。
我恨,我恨“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
我恨,我恨同胞尸骨未寒,蠢货和坏种就已敲锣打鼓地喊人抄作业,离岸甩锅宣扬阴谋论,幸灾乐祸越洋拉仇恨。
我恨,我恨“人类从历史中得到的唯一教训就是人类从未从历史中吸取任何教训”,而我们是一个太健忘太缺少反思精神的族群。
我恨,我恨自己不能一笔戳死一个人渣。有些人渣,光将他们写上历史的耻辱柱是不够的,必须让他们得到现世的惩罚。
米兰·昆德拉说:“在这世界上,一切都预先被谅解了,一切也就被卑鄙地许可了。”对于恶,我们不能谅解。
萨特说:“对于过去我无能为力,但我永远可以改变未来。”只有惩恶才能扬善,只有扬善才能改变未来。
追责的时候到了,蔡S记们的荣华富贵该到头了。反思的时候也到了,不反思之族没有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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